《透视》样章多语种翻译项目译者招募

来源:CCTSS

作者:罗雨静

2018-10-18

  中国文化译研网(www.cctss.org)现为作品《透视》样章寻求中译阿拉伯语、西班牙语、法语、德语、匈牙利语、土耳其语、泰语、罗马尼亚语优秀翻译

  翻译文字量:1071字

  翻译截止日期:2018年11月1日

  翻译费用:300-500元/千字

  译者要求:

  中外双语俱佳,有文学作品翻译经验者优先;

  母语译者优先。

  注:申请时请将翻译文字及以往作品发送至xudonghao@cctss.org,邮件标题格式“作品翻译+项目名称”,联系人:徐冬皓,电话:010-82300038。


  翻译样章

  最热那天是娜娜考试的日子。早上她出门前,忧心忡忡看一眼乔远,好像在责怪他为什么对她的忧虑无动于衷。他打趣着,祝她一举成功。她烦躁地想找一双平底鞋换上,说“有什么用啊?”

  “我像她这个年龄的时候,也总这样想,有什么用啊?”娜娜走后,老关对乔远说。两个男人都显得很无奈,然后,他们需要共同面对这漫长的一天。

  老关问乔远,“他们为什么要做这些?”他还在看那些没完成的雕塑。“他们在做一个展览。”乔远回答。大概天气太热,这天的雕塑工坊里,仍然没有人来。铁门上挂着巨大的锁。

  “不,我是问,他们为什么要做这些?”老关又问了一次,这次,他自问自答起来,“是为了记住吧?”

  “他们不应该把报废的石膏也放在这里。”乔远说。他看那些胳臂和腿越来越不顺眼了。

  老关说,“也许,我们可以做点什么?”

  “什么?”乔远问。

  “你来,”老关站起来,穿过柏油路。

  两个男人在雕塑工坊前。老关不知从哪里捡来一根铁棍,开始在地上钻孔。这片地曾经是绿化带,后来雕塑工坊租下这里开始装修,绿化带便荒废了。老关力气很大,地上很快就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洞。

  乔远问他到底在做什么?他说,要把那个头埋起来。

  “那个头?”

  “是的,其他都好,我不喜欢那个头,我得把它埋起来。”

  “可是,为什么要埋起来?我们可以告诉他们,让他们不要把这些东西放在外面就好了?”乔远说完,心想也许老关才更像艺术家。

  老关停下来,大概想了想,说,“还是埋起来吧,入土为安。”

  老关从一堆石膏废料里捡出来一个很小的石膏头像,看不出男女,鼻子已经磕掉了,连同上嘴唇的一块。耳朵倒还在,夸张地支楞起来,很像兔子的耳朵。

  老关把残破的石膏头像,扔进刚刚撬出的洞里。他说,“他们不会有意见的,对吗?这是他们不要的东西。”他说的没错,雕塑工坊的人不会因为一个废掉的石膏头像怪罪他们,何况雕塑工坊的老板和乔远关系不错。

  但乔远其实有别的担心,他觉得老关的举动很不正常,虽然在艺术区总是有人做出一些不正常的事,比如那些行为艺术或者别的什么,为了反抗物业、反抗房租上涨、反对虐待动物、反对空气污染……但不应该是老关,老关在反对什么?或者他是想埋掉什么?他想埋掉一个石膏头像,这举动很像娜娜中专时的男生,把课桌从二楼的窗户扔出去。乔远这样想着,犹豫着自己是否需要给老关帮忙。

  天气热得吓人,那些石膏很像就快融化的冰淇淋。老关撬出的洞还不够大,他没有合适的工具来挖一个更大的洞,他用穿拖鞋的脚在那洞里捣鼓了几下,但没什么用,越往下,地里的土越硬,已经露出了小块的石头。

  老关开始泄气,他突然松开那铁棍,捞起衣服下摆擦汗,擦完又接着挖洞,把里面掉下来的土用手一点点掏出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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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作者简介

  周李立,女,汉族,1984年生,籍贯四川。2006年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。现供职于中国作家协会创联部。2008年开始发表作品,中短篇小说集《欢喜腾》入选2013年度“21世纪文学之星”丛书。获第四届汉语文学女评委奖,第六届“茅台杯”《小说选刊》奖新人奖,2015年《长江丛刊》年度文学奖等。

  作品推荐语

  作品充满隐喻,叙事节奏张弛有度,结构简洁而富有层次,语言精准老到,写四川大地震后所带给幸存者的心灵创痛,并着力于伤痛过后人生态度和生存方式等深层问题的揭示。

  娜娜的姑父老关作为地震的幸存者“逃”到了北京,在娜娜和男友乔远租住的艺术区内,重新寻找了家庭失落的欢欣,过着看似闲适的生活,做饭、乘凉、喝茶、聊天。通篇几乎没有再涉及地震这一话题,但老关的内心世界却“余震”不断,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悲哀里。乔远的两幅马图,导出了他们之间关于“透视”的话题。老关的内心就像一座压抑不住随时要喷涌的情绪火山。直到有一天,老关做出了将石膏头像掩埋的反常举动,将氤氲在作品中的悲伤情绪释放到了极致,老关内心的情绪火山也喷薄而出。但作品却恰到好处地控制了叙事节奏,在极致的情绪渲染过后不是沉郁顿挫的铺排,而是和风细雨的叙述,“老关也活下来了,尽管他看上去并不那么正常,但他会回归到直路上的,地震不过是另一个弯道,他是司机,擅长转弯。”

  作品中,娜娜这一人物形象也颇值得品味,“她再也不会提起中专时和她舔同一颗话梅的男孩了,那个疯掉的男孩,是她这么多年都忽略不提的一个弯道,她冲过了这个弯道,把它看成一条直路,她活了下来,继续经历其他男人和其他的考试。”娜娜始终是一个冷眼旁观者,对一切事情不愿意“透视”,而是任其自然地发展着。其实我们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有娜娜的影子,无论是欢欣过后还是悲痛过后,经历过后,生活依然继续。


责任编辑:霍娟